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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新買的Canon EOS 450D,
練習拍近物,
才發現,她的手,皺巴巴的了。
兩個星期見一次面,
遊山玩水,吐露苦水,
才驚覺,她,走沒幾步路,腰酸腿麻了,
才欣慰,她,玩沒幾下子,打起瞌睡來。
  
  
-檳榔婆婆挑揀豆莢的手 愛家出品-
 
前幾天,外子專程將置放在清水婆家塵封已久的防潮箱,
搬到台中住所,為的就是儲藏那一台仍值蜜月期的新相機,
以我們一家四口,一人攢錢四人進補,柴米油鹽醬醋茶,
得斤斤計較的生活狀況下,那一台Cannon的確價值不菲。
  
 回到家,整理防潮箱裡的錄影帶時,外子無意間發現幾卷,
那是記憶中並不存在的影帶記錄,強烈求知與好奇的驅使下,
外子,徵詢正在廚房為晚餐忙得焦頭爛額的我,
是否願意停下手邊工作,撥點空探究影帶內容的意願。
他問:「想不想看六年前和你們家人一同遊墾丁的影帶?」
我半信半疑:「六年前?我們家人?墾丁?有影帶嗎?」
  
 「沒想到吧!有種意外的收穫,感覺真不錯!」
語帶興奮的外子笑逐顏開的打開攝影機的影帶槽,置入影帶,
隨即插上可以轉換影帶畫面至電視螢幕的一條黑線,
他,拿起搖控器,打開電視,切換至HDMI,呼......,
那畫面,那身影,那面容,那場景,那情緒,歷歷在目。 
  
  

等待用餐的空檔,么妹陪大寶打鼓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檳榔婆婆,她,俐落短髮,膀圓腰粗,笑容可掬。
檳榔大姐,她,長髮披肩,身形嬌小,無憂無慮。
檳榔大妹,她,馬尾髮髻,瘦骨嶙峋,沈默寡言。
檳榔么妹,她,柔軟髮絲,勻稱豐腴,稚氣未脫。
檳榔老二,我,及肩捲髮,腰板挺直,喋喋不休。
米糕么兒,他,髮際中分,壯實矯健,慢條斯理。
  
 兩台車,一個家庭,六個成員,牽起兩代間的情。 
  
 觀看影帶前,我,看今天的每一個人,理所當然。
觀看影帶後,我,對照過去的每個人,非比尋常。
  
 以前,只是路途上的一處美景,大家宛若如獲至寶,
以前,只是簡單一句玩笑的話,大家笑得合不攏嘴,
以前,只是路邊攤的粗茶淡飯,大家喫得心滿意足,
以前,只要是全家人聚在一起,大家鬧得天翻地覆。
  
 現在,要尋回所有以前的一切,不可能的事,這句話,
我,不敢說,但,我寧可想,這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,
雖然,時間的確改變了所有人的一切,
不過,歲月更是追憶了所有人改變的這一切。
改變,沒什麼好怕的,那只是一個過程,一個成長的過程,
改變,是應該害怕的,那也是一個過程,一個不珍視的過程。
  
  

等待用餐的空檔,小寶認真等待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近幾年,因C型肝炎煩心的檳榔婆婆,終於在去年的三月,
決定接受干擾素治療,為期半年,治癒率預估是百分之九十,
是醫生掛的保證,激起了婆婆願意忍受口耳相傳的療程威力,
因為隨之而來的病痛折磨是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,
許多承受不了的人,不是半途而廢,就是尋求病痛的解脫,
施打麻醉,服用安眠藥,以紓緩干擾素加諸於身的副作用。
  
 因為接受治療,原本就喜好運動酷愛熱鬧的婆婆,
只好忍痛暫停從事她最樂在其中的晨泳與婉拒三五好友的聚會,
現在足不出戶專心與病痛搏鬥的她簡直是度日如年,
期間,該有的煎熬沒比別人少,人,更是瘦了不少。
  
 
「媽,三樓浴室裡的排水孔堵住了,上面滿是你的頭髮。」 
「是哦,我沒注意到,待會兒有空我再上去清理乾淨。」
「不用了,我已經清掉了,最近你的頭髮是不是愈掉愈多?」
「是啊,我看,沒多久,得戴頂假髮才能出門見人。」
這是在一次返回員林家探望檳榔婆婆時,她與么妹的對話。
  
 掉髮,那是可以預見的施打干擾素的副作用之一,
卻仍然困擾著每回出門就得花上幾番功夫裝扮的婆婆,
雖說不是什麼珠光寶氣,但至少也得是體面得宜乾淨素雅才行。
「阿君(么妹的小名),掉頭髮的情況還會持續多久啊?」
是護士兼副護理長的么妹說:「會掉到針打完為止。」
聽完這句話倒抽一口氣的婆婆下了註解:「有人全掉光嗎?」
「說不準的,體質會影響對藥物反應的程度。」么妹試圖安撫她。
  
  
主菜,照燒雞腿飯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「阿君,你等一下出門的時候,記得幫我買護膚膏哦!」
「上星期買的那一條呢?」 「早就用完了。」
「怎麼這麼快?」「因為最近皮膚癢得特別厲害。」
「護膚膏用了好幾條,皮膚搔癢的情況沒有改善嗎?」
「沒有耶,總覺得愈搔愈癢,癢得我晚上很難入睡。」
「不要抓得太頻繁,只會使皮膚搔癢的情況更加惡化。」
「說的倒容易,我也想快點好啊,可是就是受不了。」
  
 全身搔癢難耐,那是施打干擾素的第二個副作用,
醫生叮囑,能忍則忍,忍過了,就不癢了,因為習慣成自然,
癢習慣就不覺得癢了,但是,如果忍不住偷抓那麼幾下,
可就沒完沒了了,它可是會糾纏到整個療程結束為止,
有時甚至還會拖個一年半載,才能完全擺脫全身搔癢的夢魘。
  
 「媽,我想去五十嵐買杯涼的,你要不要?」
「買你要喝的,不用買我的,我喝白開水就好了。」
外子要半糖紅茶,我要微糖青茶,大姐要半糖冰淇淋紅茶,
於是,寫下購買清單後,頂著大熱天,么妹騎摩托車出門了。
  
 不久,么妹便風塵樸樸的從外頭拎著一大袋飲料進門,
所有人開始點收,一杯給你,一杯給我,一杯給她,
「怎麼沒有我的?」檳榔婆婆開口的第一句話聽來有點不悅,
「我口乾舌燥。」第二句話的口氣充滿指責與漠不關心,
「你們都只想到自己。」第三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,
「不跟你們說了,我頭痛的要死,要去房間躺一下。」
  
  

甜點,茶凍和咖啡凍,二選一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施打干擾素的第三個副作用因第一加第二的纏身而浮現了,
脾氣火爆,情緒詭譎多變,那是一加一大於二的後遺症,
它的威力超過檳榔婆婆心理與生理可以負荷的範圍,
更超乎我們心裡所預期的,身體所能實踐的,
身為子女的我們,力有未逮,更是力不從心,
唯有傾聽,可以使紛擾的心,再次心平靜氣,
唯有關注,可以使疼痛的身,獲得和緩紓解。
  
 療程終於結束了,自覺重獲新生的婆婆,在這半年來,
頭一遭,以興高采烈的愉悅心情走進醫阮,打開診間門,
與迎面而來的熟悉面乳打招呼,早已做足聽聞好消息的心理準備,
婆婆一派輕鬆自若,與從沒照過面的護士攀談了起來,
「你是新護士,對嗎?」「嗯,剛來這裡沒多久。」
「我就說嘛,來這裡半年了,從沒見過你。」「嗯。」
「不過,可惜的是,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,也是最後一次。」
「為什麼?」「因為我已經做完所有的干擾素療程,出關了。」
  
 林小姐,您的檢驗報告出來了,不過,是陽性反應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 「干擾素對你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療效。」
「怎麼會這樣?醫生你不是說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治療率!?」
「我必須告訴你,很不幸的,你是屬於百分之十的族群。」
「醫生,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?足足有半年的光景,
我吃不好睡不好,強忍痛苦、悲傷、泣不成聲的這一切,
難道為的就只是你今天丟給我的這句話,一句灰心喪志的話。」
  
 促膝長談了十幾分鐘,婆婆決定不接受第二次的干擾素治療,
即使醫生給了她那一句以職業道德而言一定要說的那一句話,
「林太太,我還是建議你施打干擾素繼續接受C肝治療。」
  
  

婆婆心中,雖空留遠在高雄大妹相伴的遺憾,
不過,多了孫子天真浪漫的誠心對待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踏在回家的路上............
她,沈默寡言,不發一言,她,面無表情,嚴肅不可侵犯,
她,神情恍惚,喃喃自語,她,談及孫子,最後泣不成聲。
  
  

愛撒嬌的小寶,是婆婆心中疼惜至極的寶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「我好想看到大寶小寶在幼稚園畢業典禮上唱唱跳跳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看到大寶小寶背起書包開始當小一新鮮人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看到大寶小寶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小心翼翼過馬路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看到大寶長大成小男生的樣子小寶長大成小女生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在大小寶國中、高中、到大學的畢業典禮上為他們獻花。」
  
  

愛搞怪的大寶,是婆婆心中又愛又恨的寶。

-《竹子的家》餐敘 愛家出品-
  
 「我好想看到大寶結交的第一個女朋友小寶結交的第一個男朋友。」
「我好想看到大小寶為各自的前程認真努力打拚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為大寶挑一件突顯他帥氣筆挺的新郎服裝出一點意見。」
「我好想為小寶挑一件突顯她艷麗動人的新娘禮服給一點建議。」
「我好想站在大小寶結婚典禮的舞台上享受來賓對新人的祝福。」
「我好想............。」婆婆握在手中的紙巾濕透了,她,涕泗滂沱。
  
 「我好想看到大寶沈浸在當父親的喜悅小寶懷孕幸福滿足的樣子。」
「我好想看到我們家大寶的小大寶和我們家小寶的小小寶的模樣。」
她,真的好想參與孩子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,他們的喜怒哀樂
她,真的無法承受摯愛的心頭肉和小心肝,站在病榻前與她道別
她,真的無法割捨孩子們帶給她的回憶,因為命運的捉弄而消逝
她,只好強忍苦痛,咬緊牙關,接受了第二次的干擾素治療
  
 六年前的她,與現在的她,是歷經多少親朋好友生離死別的她,
如今,多了年老的記號,卻少了生意人騰騰的殺氣,
如今,多了往事的滄桑,卻少了對物質生活汲汲營營的追求,
如今,多了孫子的陪伴,也少了她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的堅持。
  
 孩子,你們是檳榔婆婆心中的無價之寶,所以,你們,要感恩。
婆婆,你是我們心中珍貴無可取代的寶,所以,我們,要珍惜。
  
 -龍應台《目送》裡的一篇短文【兩本存摺】內容的起頭-
  
 是的,我也有兩個秘密帳戶,兩本秘密存摺。
兩個帳戶,都無法得知最終的累積或剩餘總數;
兩本存摺,記載的數字每天都在變動,
像高高懸在機場大廳的電動飛機時刻表,數字不停翻滾。
  
 我知道兩件事:一個存摺裡,數字一直在增加,
另一個存摺裡,數字一直在減少。
數字一直在增加的存摺,是我自己的;
數字一直在減少的那一本,是別人給我的。
  
 於是有一天,我帶著那本不斷增加的存摺,
去見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看起來像魔術師的理財專家,
請教他,怎樣可以使我的這本存摺更有價值。
  
 「價值?」桌子對面的他露出神秘的微笑,上身不動,
忽然整個人平行飄滑到桌子的左邊,我用眼睛緊緊跟隨,
頭也扭過去,他卻又倏乎飄回我正對面,眼神狡獪地說:
「小姐,我只能告訴你如何使這裡頭的『數字』增加,
卻無法告訴你如何使這數字的『價值』增加。」
  
 數字,不等同價值。也就是說,同樣是一千萬元,
我可以拿去丟進碎紙機裡絞爛,
可以拿去紙紮八艘金碧輝煌的王船,
然後放一把火在海面上燒給神明,
也可以拿去柬埔寨設立一個愛滋孤兒院。
  
 這不難,我聽懂了。我彎腰伸手到我的環保袋裡,
想把另一本存摺拿出來,卻感覺這人已經不在了;
一抬頭,果然,對面的黑色皮椅正在自己轉圈,空的。
皮椅看起來也沒有人的體溫。
一支接觸不良的日光燈,不知在哪裡,滋滋作響。
  
 我嘆了一口氣,緩緩走出銀行。銀行外,人頭攢動,
步履匆忙。疾步行走的人在技術穿梭人堆時,
總是撞著我的肩膀,連「對不起」都懶得出口,人已經走遠。
一陣輕輕的風拂來,我彷彿在鬧市裡聽見樹葉簌簌的聲音,
抬頭一看,是一株巨大的玉蘭,開遍了潤白色的花朵,
滿樹搖曳。我這才聞到它微甜的香氣。
  
 就在那株香花樹下,我緊靠著樹幹,讓人流從我前面推著擠著湧過。
從袋裡拿出我另一本存摺,一本沒可詢問的存摺。
  
 存摺封面是一個電子日曆。2008年五月有三十一個小方格,
每一個方格裡,密密麻麻都分配著小字:
05-01 09:00 高鐵到屏東探母
05-12 18:00 錢永祥晚餐
05-25 15:00 馬家輝談文章
05-26 19:00 安德烈晚餐
05-28 10:00 主持高行健研討會
05-30 20:00 看戲
06-01 16:00 會出版社......
  
 輕按一下,就是六月的三十個小方格,也有密密麻麻的字;
再按一下,七月三十一個方格,密密麻麻的字;
八月的三十一個方格裡,全是英文,那是南非開普頓,
是美國舊金山,是德國漢堡......
  
 不必打開,我就知道,存摺裡頭,誰裝了一個看不見的沙漏。
  
 因為無法打開,看不見沙漏裡的沙究竟還有多少,
也聽不見那漏沙的速度有多快,但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的是,
那沙漏不停地漏,不停地漏,不停地漏......
  
 有一片花瓣,穿過層層樹葉飄落在我的存摺封面,
剛好落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那一格。
玉蘭的花瓣像一尾漢白玉細細雕出的小舟,
也像觀音伸出的微凹的手掌心,俏生生地停格在十二月三十一日。
  
 我突然就明白了:原來,這兩本存摺之間,
是有斬釘截鐵的反比關係的。
你在那一本存摺所賺取的每一分「金錢」的累積,
都是用這一本存摺裡的每一寸「時間」去換來的。
而且,更驚人的,「金錢」和「時間」的兩種「幣值」是不流通、
不兌換、不對等的貨幣-一旦用出,
你不能用那本存摺裡的「金錢」回頭來換取已經支付出去的「時間」。
任何代價、任何數字,都無法兌換。
  
 是的,是因為這樣,因此我對兩本存摺的取用態度是多麼的不同啊。
我在「金錢」上愈來愈慷慨,在「時間」上愈來愈吝嗇。
「金錢」可以給過路的陌生人,「時間」卻只給溫暖心愛的人。
十二月三十一日,從今日空出。我將花瓣拿在手指間,
正要低眉輕嗅,眼角餘光卻似乎瞥見黑斗篷的一角翩翩然閃過。
  
 -龍應台《目送》裡的一篇短文【兩本存摺】內容的結尾-
  
 前幾天,沖洗了兩百多張這三四個月以來出遊或在家的照片,
在稍是整理排好時間順序之後,我一張張放進自黏式相簿中,
就在審視照片拍攝角度的好壞,與端詳影中人物表情動作時,
坐在一旁的小寶,好奇的指著照片裡的熟悉面孔窮追猛問,
倏地,聽到一陣陣咚咚咚咚猶如有人正急促敲擊著鼓的聲音,
回神才發現,那是我心臟猛烈上下不規則跳動,
劇烈的程度宛若它就要從我胸腔、經過喉嚨、自口中飛奔而去。
  
  
  
 我好慌恐,坐在案前,翻閱相簿,回顧以前的那個人,不是我;
我好害怕,那個人,他的態度,不是我如此珍藏以前期盼的態度,
他,草率翻閱,視以前為糞土,對過去嗤之以鼻,不屑一顧;
我好期望,所有絕無僅有的,不會再有第二個與以前雷同的以前,
能如黃金,備受珍藏,能如鑽石,炫目奪人,能如我,視如己出。
  
 我的眼神停駐在相簿中的一頁,我的心神卻跨過眼前的這一頁,
來到了孩子們翻開相簿,對著照片中的外子和我指指點點,
與他們的孩子,我們的孫子,分享從小到大生活的點滴過往。
  
  「你們看,這是阿公阿媽帶著未出世的我去美國讀書的學生模樣。」
「阿媽露肚子的這張,是爸爸還在你阿媽肚子裡八個月大的時候。」
「這是爸爸剛出生的樣子,跟小大寶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」
「這是爸爸出生滿二十四天,進行剃頭禮的過程,你們看,
這一張,是不是很酷呢?!原來,爸爸這麼小就當過和尚了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些都是阿公阿媽帶爸爸到處遊山玩水的照片,這一張,
是和你阿祖,大姨婆,與小姨婆去安妮公主花園用餐的合照,
那時爸爸才六個月大,記得上個月我帶你們採香菇的地方,
就在那附近。你們注意到阿媽右手上包的那塊紗布嗎?
是阿媽幫爸爸蒸奶瓶的時候,因為精神不濟,不小心燙傷的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你阿公阿媽阿祖他們,真的對新社的安妮公主花園情有獨鐘,
一年去了不下三四次,你看,這一張是你阿姨兩歲的時候,
和阿媽阿祖在那裡拍的合照,右邊這一張穿40號球衣背對鏡頭的人,
那是爸爸三歲時在安妮公主花園外頭,模仿王健民投球的英姿,
你阿媽說,那時候的我很難相處,個性執拗,又愛耍脾氣,
小大寶以前三歲的時候也是這樣,所以阿媽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。」
  
 「這些是爸爸感染腸病毒的時候,是阿公阿媽最心疼的照片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些是阿媽對你阿姨所做的最得意搞笑的作品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些是阿公拍的,是爸爸和你阿姨笑得最合不攏嘴的照片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是阿媽拍的,她說,我嘴裡含著一坨米田共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是阿公有史以來第一次為我因為開刀痛不欲生而落淚。」
  
 
  
 「這些都是全家一起參與的大大小小的聚會。」
  
 
  
 我們,成了孩子追憶的對象,孩子,為我們的曾經往下傳承。 
  
 過去的歲月,雖然早已不復當時的風貌光景,
但是透過記錄與回憶,卻能在心中起死回生。
當下的日子,雖然景物隨節氣更迭依舊,人事早已面目全非,
但是透過珍惜與保留,卻能在心中死灰復燃。
  
 過往的人與事,得過就且過吧,不必執迷不悟,不再怨天尤人,
一味執迷不悟,一再怨天尤人,不僅徒增傷悲而已,
更是磋跎了現在的人與事,一輩子就這麼在悔不當初中虛度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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