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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家裡來了三位稀客。一位是久未謀面的同事,一位是同事先生,最後一位是完全的陌生人,她是同事與先生愛的結晶,其其。是她使愛好自由的她甘願閒賦在家,樂當一位靚媽咪。雖然同事一再交待別拍她,拍了也別PO,不過禁不住手癢,還有慈母的光輝,以紀念為由,我不計後果,曝了她的靚樣。
我現在才體會,當初你分身乏術,帶養孩子的辛勞,何況我只有其其一個,就已經使我疲累不堪,天天以淚洗面。依稀記得,那是在一次的電話中,同事對我說的話,那是在她產後沒多久的事。這一席話使我憶起以前的往事。
那是就讀專科時候的事。專三時,我與外子成為班上同學口中意外的班隊。熱戀中的我們,任何事皆同進同出,羨煞許多人,也無端惹上是是非非。被好友冠上重色輕友的無辜罪名,重自尊的我不惜一切決然與她分道揚鑣。那一年,我們十八歲。
畢業之後,想念起學校對街巷子裡的一家早餐店,它那煎得焦香脆的大塊蛋餅,與那無論份量或味道都讓人吮指的烤肉三明治,外子與我相約在那兒,度過一個愜意悠閒的早晨時光。湊巧,遇見舊識的她,匆匆一瞥,我沒主動搭理她,心裡咕噥,是不想碰一鼻子灰,沒想到,她輕拍我的肩與我攀談。
她後悔當初說出那些傷人的話。待外子迴避後,這是感情絕裂了三年之後,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。我低頭不語,並不期待因此重修舊好。除非親自經歷,才知其中的酸甜苦辣。我猜,與她重逢時,站在身旁的應該是她的男友。約莫斷續交待她的近況,互道再見的時候,我淺淺的回覆她提供的所有訊息,你明白就好。之後,再也沒聯絡了。
龍應台曾經在一次與她的朋友若冰相聚時,若冰的一句「你後悔嗎?」使她默不作聲,停了一會兒,她說,「還好!」沈默半晌接著說,「有些經驗,是不可言傳的。」
靚媽,見妳看見其其玩弄著勛為她拼湊的積木甲蟲,那歡喜的模樣,看見其其趴在地板上作出空中飛人原地打轉的姿勢,那笑得燦爛的模樣,我知道,那是你親身的經驗。一如我,看見勛因著其其要來的喜悅,趕在你們到來之前,拼湊出他足以獲得熱情掌聲的長戟大兜蟲,那成就,那滿足,是我的經驗。
有了相同的經驗,我以前說的,你現在懂了,你現在說的,我都明白。
歡迎你光臨寒舍。
對了,踩在孩子一早擦得透亮的地板上,感覺如何,其其?那是孩子聽聞妳初來乍到,熱切的從客廳頭擦到客廳尾呢!我啊,平常,都沒見他們這麼認真擦地過,託妳的福,今天我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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