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想剪髮,便拿起手機撥號,預約午后四點半。
送走老婦人,老闆娘為我披上剪髮衣,頸項上帶子一綁,俐落的身手,簡單有力的問答,只費了五分鐘,老闆娘給了我清爽好整的俏麗髮型。離席前,老闆問我,要不要拿片鏡子前後檢視,不滿意再修正調整,我說免了,髮型自然就好看。
從口袋掏出兩張百元紙鈔,遞上櫃台前,老闆娘的話止住我伸手的動作,三十元。三十元?無預警的數字在心中盤算著,她說錯,還是我聽錯?剪髮只值三十元,這是我兒時出入髮廊頻繁間從未曾聽過的「天文數字」。比孩子的要便宜七十元?
三十元嗎?老闆斬釘截鐵的點頭,她笑著。抽出一張百元鈔,換得七十元銅板,聽見心碰碰的打鼓。我也笑著,道別後,推開髮廊鋁門,我一勁踏出身後的微笑,眼前迎接我的是雨後清澈湛藍的天際。
吸了一口充滿植物氣息的空氣,腳步輕盈無比,伸進口袋裡,摸一摸還留點溫的七十元銅板,迎向等候在出口處的外子與孩子,我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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